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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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他人 人无完人所以还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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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碧】暖春

脑洞来自林清玄的《煮雪》

@冰糖葫芦

短小的一批





在外人看来,张灵玉是怎样的人呢。

“他像是覆盖在高山上常年不化的冰雪,疏离而冰冷。”

张楚岚向来不听信传闻,这次也不例外,他打算再上龙虎山一趟。

龙虎山位于南方,不如南方的干燥寒冷,南方的冬是湿润刺骨的,像是细小的针戳进骨子里叫人难受。临近年关,山上也是难得的热闹,天上竟飘起了雪花,薄薄一层算是烘托气氛。

都是练炁金光咒护体的人,这点温度也算不了什么,还是照常该练武练武,该打扫打扫,除了山上几个年级大了的老爷子,坐在开足了暖气的屋子内乐呵呵喝茶,暖气是张楚岚之前来装上的,深受几位老爷子喜爱。

张灵玉推开房门也是瞬间感受到了温差之大,递了张楚岚何时要来的口信,便接着打扫院子去了。

山大,水冷,院子多,张灵玉打扫也不急,一处处扫过去,落叶落了满地,或许是天气原因,几只大乔木落了满地黄叶,踩过去独有的沙沙声也使人静心沉稳,而就在龙虎山中其中有一处院子最为特别,里面的腊梅开了一树,折一支插花瓶刚刚好,落叶和花瓣顺势落入院中明显被人挖出的池塘内几条黑鱼十分悠闲,对不是什么锦鲤,是最实用好吃的鱼。

这也多亏了之前死皮赖脸非要留下来两个月的张楚岚,兴致勃勃的搞了这个,还从后山带着小师叔捉了几条黑鱼,扔进去想着大冬天喝鱼汤。

但是张灵玉舍不得折,他总是小心将飘落的花瓣枯叶聚成一堆,从中挑几个好看的夹到自己常看的书里,时间久了书里也满了,张楚岚也来了。

“哟,小师叔,扫地呢。”

明显的明知故问,还故意咳了两声让人抬起头看,身上的黑色羽绒服不知道穿了多久,黑的反光;身上也是不晓得从哪个旮旯犄角钻出来的,灰落了满头,脸上还有着明显擦的痕迹,蹲下来笑嘻嘻的拿手划拉了一下探头的几只鱼,眼睛亮晶晶的。

“这鱼挺肥啊,小师叔喂得好,养鱼大户。”

“去哪了,怎么穿这么薄还这么脏,不重仪表。”

张灵玉把扫帚仔细放好,皱着眉把人拉进屋子,属于张楚岚的院子张灵玉一直打扫的好好的,算着人要来暖气早早就开足了,水也是刚打好没多久,热度刚刚好不烫但是暖。

“衣服脱了穿这件。”

拿热毛巾给张楚岚擦擦脏灰,张灵玉手上拎了之前下山穿的大衣,在张楚岚“小师叔你怎么这么败家”的言语中特别不在意的把那件黑色羽绒服扔了。

按照坐床上人的眼神,扔脏衣篮去了。

“小师叔,我要喝鱼汤。”

捧着张灵玉的水杯,张楚岚特别不客气的开始使唤自家小师叔。

之前扔池子里钓的黑鱼当时还只是个小鱼苗,离开这几个月也不知道张灵玉喂得什么,长的飞快,看起来就………特别好吃。

张灵玉向来宠张楚岚,直接出门捉了只最肥的,在屋子里架了锅子,将鱼处理干净直接下锅。鱼汤好做,用料也不多,仔细去腥撒上盐和葱花就能出锅,时间也不用多久。

喝一口热茶张楚岚眼也不眨的看着自家小师叔,感慨真好看,身体不自觉靠近又被人微皱着眉拦住。

“仔细别靠锅这么近,烫着,还要一会儿先吃点糕点垫一垫。”

说着,塞了小师弟之前师兄给带的蝴蝶酥。

“唔唔不急。”

两人也不慌,时不时说上两句,或者不说话了,张楚岚就这么看着张灵玉,人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扭头撞上视线相视一笑。微火炙烤着深色锅底,掀开锅盖奶白色的汤不断沸腾,撒上葱花待入味。

外面是深冬,屋内是暖春,就是再冷的冬也被化成细水涓涓,张楚岚看着暖光下的小师叔,眉眼好像被升腾的雾气模糊。

美人使人微醺,冰雪被切成了细碎的诗词,院中之前兴致冲冲酿的桃花酿开了一坛,醉了满屋。

“小师叔,我喜欢你。”

张楚岚听见自己这样说,于是花树抽芽,泉水叮咚。

“我也是。”

暖春化了满屋满山。

END








以下是@冰糖葫芦 给我的后续!!!!我被这个人承包了!
算作两个人的合写。
(突然发现大长篇的混更方式)

#预警#
与原著情节有差异,OOC,写的超级差,见谅。

赠我亲爱的十二
BY冰糖葫芦

张灵玉这辈子一共下过两次山。

第一次是被赶下来的。

那时年少轻狂不知数,偏偏骨子里自出生就带了那么几分敛然自持,问也不敢问,怒也不知道怒能从哪里来,到何处去。浑浑噩噩只觉得脸面尽失,堂堂八奇技继承人连个糊口的生计都找寻不来。那天夜将至,他身上只裹了件粗麻布的崭新袍子——北方初夏的天有还是那么些凉意,张灵玉选了个没什么人会过的地道口坐着,夕阳被薄薄的一层霾罩的朦胧,四周大厦高楼鳞次栉比,人来人往间,有脚步声毫不收敛的近了。

“怎么都不来找我?”

来人问。

张灵玉本来想用背把身后那块刻的歪歪扭扭的木牌子挡严实点,却不曾想身后那人抢先忍不住开了口。他起身回过头:张楚岚就在他身后几步的距离,狭长的影子在狭长的隧道里被阳光拉扯的很孤寂。初春一别再无相见,这人瘦了不少,敞开的领口外,锁骨的线条简直凌厉的扎人。那身工作服本来就大,现在更是硬邦邦的吊在身上。下摆空荡荡的,张楚岚那一身劲瘦的皮囊看上去就像是个小了一号的衣架子。他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住,欲言又止的嘴唇轻轻的扯了扯,挂出一个疲惫而勉强的笑容。

“小师叔。”张楚岚笑问。“你不是说你也喜欢我吗?“他又上前进了两步,把两人的距离缩在一个微妙而礼貌的距离里。“那怎么都不来找我?”

那双黑澄澄的杏眼里挂着血丝。张灵玉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圈,他梗着脖子,头几乎要埋进地里去。

怎么说呢?张灵玉把手上的字条捏的皱巴巴的。按照规矩,内门弟子下山前是不能带走任何门内之物的。张灵玉守礼,也不贪恋这些身外之物,只是鬼使神差间打开自己的记事本把张楚岚的住址给撕下来在手心里攥了一路。说什么呢?他又想,张灵玉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线,他不善言辞,此时只觉得万千心绪哽在喉口,闷的人心口发烫。

我很想你。

我怕我弃徒的身份太过敏感,所以我才没有立即去找你。

为什么看上去这么虚弱?

……

直到沉默的昏光里响起了张楚岚一声无奈的轻叹。

“纠结什么呢?”他说着,“灵玉。”

张楚岚两步上前揽住张灵玉的脖子,把自己卸了力送进对方心脏狂跳的胸口。

“我真的好累。”

他闭起眼睛,埋在张灵玉的颈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张楚岚抱上去瘦的吓人,腰上还有一圈凸起的触感。张灵玉的手顺着他的衣服下摆探进去:那里面是厚厚的一圈纱布,有淡而刺人的药味顺着呼吸钻进了他的鼻腔里。

“我想有个人帮我。”

张楚岚既没躲开,也没像平日里那样动手动脚的耍流氓。张灵玉在他的腰上轻轻缓缓的按了一圈后揉着他的后脑道:“为什么不来找我?”

张楚岚抬起头,反手拉过张灵玉的手腕在他的手指节上不轻不重的啃了一口。

“脏。”

“想喝鱼汤。”

“我来帮你。”

“腰疼。”

一段答非所问后。张灵玉看着那双杏眼里重又闪烁的精光,扶额叹了口气。莫名的,他觉得似乎被逐出门也不是什么坏到极致的事情了。

“上来。”

张灵玉转过身半蹲下来。

直到后背压上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小包袱。

第二次是个好日子。

他特意翻了黄历,五行皆顺,又逢新年,正好算是喜上加喜。扣了三下门,张楚岚裹着件喜庆的红袍子,刚打开门便一头钻进张灵玉的怀里。周围弟子来来往往,皆是见怪不怪的道了个“师嫂好”便匆匆的筹备新年去了。张灵玉揽着张楚岚的腰把他带进去,风雪被扣在外面,屋子里暖气蒸腾,张楚岚扎在他浸着寒气的外套里,张灵玉想推开他,却被一口咬在手背上,留下一排轻浅的牙印。

“嘶——”张灵玉皱眉笑道,“怎么就会咬人?”

屋子里收拾的齐整,有几个木箱子堆在墙角,红布盖着,绸制的表面上凸起的纹路隐隐约约框出了一个红双喜的影子。

其实他们两个也没多少东西,张楚岚想在山上多赖一段日子才零零碎碎收拾了这么整整大半个月。

“怎么了?还不让人咬一口了?”张楚岚笑眯眯的吊在他身上,张灵玉费了不少力气才把浸着寒气的外套脱下来挂到门边,然后弯下腰扛着光着脚的人一把塞进了床上的厚棉被里。张楚岚挣出半个身子躺在张灵玉的腿上看他给自己削苹果。雪打的瓦片沙沙轻响,张灵玉伸出手扯过一边的毯子给张楚岚盖到肩头,唇角轻轻浅浅一抹笑,弯起的弧度把眼角带出了点好看的皱纹。

“幼稚。”张灵玉折好刀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苹果送到了张楚岚嘴边又倏地撤回手,“没个正形。”

张楚岚一挑眉把张灵玉的手腕拽下来扣在手心里,就着对方的手指悠哉哉咬下一口甜脆的苹果肉来。张灵玉任由他胡闹,视线顺着张楚岚的发顶一路向下描摹过去:张楚岚本来是被他绑上山养身体的,现在看上去效果十分可观——本来甚至能看出骨架轮廓的地方都覆上了薄薄的肌肉,摸上去手感颇好。张灵玉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里,湿漉漉的手在张楚岚脸上肆无忌惮的掐了两把,被那人一把打开,拎着手腕甩到了一边。

“黏糊糊的。”

张楚岚说。

还不知道是谁刚刚苹果啃的那么开心?

这话他没说出口。张楚岚的脸被暖气浸的气色极好,薄唇被苹果汁染的湿漉漉的,勾人的紧。张灵玉没忍住低下头在上面亲亲的啄了两下,然后他们滚到一起,衣服一件件的被踢到地上。他吻着张楚岚的耳垂,肩头被身下人圈在胳膊里,情动的颤抖透过肌肤相撞在一起。还是有些细瘦的身子又烫又软,张灵玉的吻心疼的一路向下,房间里的空气翻滚着,被情欲浸泡出愈加灼人的温度。

“灵玉?”

“嗯?”

张楚岚迷迷糊糊间推了推张灵玉的胸口,自己卷了半边的被子翻了个身,咕哝道:“饿了。”

张灵玉其实本来也没什么睡意。闻言正好起身,收拾了自己一翻后便准备着去后厨弄点简餐来给张楚岚垫肚子。那件红睡袍躺在地板上,上面滚着半管润滑,被张灵玉一起拾起来放在了床边的小柜子上。衣服和木箱子都是张楚岚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张灵玉转头看着绸布外透着的“囍”字轮廓,唇角无奈的扯出一抹笑,心里却热乎,暖融融的。

衣角被轻轻拽了拽。张灵玉蹲下身把张楚岚光溜溜的手臂塞回被子里去。他伸手帮睡眼朦胧的人把颊上粘着的碎发别回耳后,轻声哄道:“怎么了?”

“饿。”张楚岚撑开眼皮,往床边又挪了些距离。“有鱼汤吗?”

拖他的福,龙虎山的后院没有锦鲤,黑鱼却是长了一窝又一窝,虽不好看,却实是肥美,定期捕些改善伙食也挺好,这么多年下来倒也没有什么说要换掉的人。

“好。”张灵玉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鬓角。“你再睡会,我给你做。”

“明天就下山了吗?”张楚岚又问。

张灵玉“嗯”了一声,他伸手帮张楚岚掖好被角,伏在他耳边轻声回道:

“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把东西全给搬回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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