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玉碧】新春

 @冰糖葫芦 小篆香番外延伸

有些情节借用了和冰糖聊天的话

 正值冬季末梢，稍有初春的光景，枯树的枝杈上嫩绿的芽被褐色的表皮包裹，探出少许踪迹。沿路的寒气袭了全身，北方的风刮得人脸颊生疼，行李箱“骨碌碌”地滑过路面，张家小姑娘刚下飞机，全身装备齐全，裹着兔毛绿色手套的手拎着行李箱跑的风风火火，正出了机场大门就看见了自家美人老爹正抱着自己的小包子弟弟倚在车门上，微笑着向她挥手，手上还拎着黑色的装着蔬菜水果的塑料袋。

  车还是小姑娘上高中的时候买的，那年也同样的是个寒冬，张楚岚骑着自家深紫色的小电驴，后面载着啃煎饼果子的张家小姑娘，张楚岚畏寒裹了手套也没用，到了学校手指尖冰的像是刚从冰窖里刚拿出来一样，整个手背冻得通红。张楚岚也不在意，搓搓手心，和宝贝女儿告别转头就回家了，小姑娘见了记心上了，一撇嘴，酷似张灵玉的眉眼一皱，转头就跑到学校的超市小卖部打电话给自家老爹告状去了。

  张灵玉也给力，不仅心领神会到了小姑娘的意思，还买了辆黑色的商务车，考了驾驶证，也方便了小姑娘不在家的时候常带着张楚岚到处走走。

  “妈妈呢，怎么没来？”

  行李箱放好后备箱，小姑娘把自家弟弟接过来抱抱，张灵玉控制着方向盘，边打转盘边回答。

“这几天冷，你妈畏寒就没让他来。”

  小姑娘点点头表示理解，侧身笑眯眯的，手上逗着弟弟哄着叫“姐姐”，小包子扭动着“咯咯咯”的要亲亲自己的女神姐姐，无奈儿童座椅限制行动，最后只能姐姐凑过来亲亲小脸。

  机场到家路程不是太久，停了车，小姑娘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拎着自家老爹买的蔬菜水果，小包子牵着张灵玉兴冲冲的进了电梯，摁了自己家的楼层。

  家门打开，锅上散出的水蒸气漫了整个厨房，张楚岚窝在贵妃椅上毛毯滑落掉在地上，额头上冷汗直冒，清秀的眉皱起，睡得异常不踏实。小包子黏妈，也早早知道了心疼妈妈，松开了牵着爸爸的手，像个小大人似的把毛毯给妈妈盖好一只手拍拍楚岚的后背。

“妈妈不怕不怕，我在这里保护妈妈。”

  张灵玉也走过来摸摸儿子的小揪揪，柔声唤着。

“楚岚？楚岚？”

  躺在沙发上的人抖了一下，眼睛突然睁开掀开毛毯，像是被噩梦突然惊醒，还没缓过来，黑发比往常要凌乱些，沾满了汗水，眼眸盛满了细碎的水光。

  “怎么了？”

张灵玉牵起张楚岚的手——给暖暖热。另一只手抹去人眼角溢出的水光。

张楚岚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被自己的噩梦弄哭了，不好意思的笑笑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茶水，附身亲亲一脸担忧攀上沙发要抱上自己脖子的小儿子。

  “没什么，就是被噩梦魇着了。小姑娘这次放假在家几天啊？”

  “一个月吧。”

  小姑娘边和楚岚聊天边挽着袖子，进了厨房，张灵玉也不闲着，亲亲楚岚，起身也去准备年夜饭了。

  最后的年夜饭，张楚岚只能沦落到和自家小儿子趴到地上的地毯上玩拼图，又被去厨房帮忙的小儿子丢下，时不时偷吃两口在桌子上端上来的小凉菜。

  张灵玉在厨房见人闲不住，取了碗舀了煲了五个小时的桂圆百合莲子羹，给人端了过去。

“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别吃太多凉菜，对你胃不好，先喝点粥暖暖肚子。”

又见人要出够桌子上刚端上的螃蟹，伸手拿了过来。

“螃蟹扎手，你先喝着粥，我来剥。”

  张楚岚愣了一下，笑眯眯的，还沾着粥水的嘴唇印上张灵玉的唇道。

 “那就拜托老公啦。”

 “别皮。”

 厨房，小姑娘和小儿子的声音也相继传出。

 “妈，王叔叔和诸葛叔叔来电话拜年了。”

  “姐姐，蒜剥好了。”

    …………

  外面烟火照亮天空，火药气息飘了满城，酒酿伴着年夜的香。

  岁月停歇，温情盈了时空。